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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醉酒反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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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8章 醉酒反省

看著一臉認真的惠漣,鐘順咽了咽口水,他可不好描述,自己家教主是個什麽樣的人她身為貼身丫鬟不知道嗎?

惠漣瞧著鐘順一臉的嫌棄,想著是不大喜歡夜青喻在這裏爭寵代替了他吧?

因為有自知之明,惠漣也沒有繼續問下去,只是又轉進去了屋裏,在裏頭守著夜青喻睡醒,這總沒人能攆她走吧。

她這一守,便是長長久久的等待,直到大王用完午膳回來午休,她還是沒有醒,一點醒意都沒有,像是昏睡了過去一樣。

大王跨進屋子,鐘順連忙跟著過去,他可是要好好看一會這個恃寵而驕的膽肥侍衛,如此蹬鼻子上臉的,要如何收場,他就不信大王不會對他發脾氣。

大王進去之後,夜青喻還是躺在臥榻上睡得沈沈的,惠漣一見到他,便滿臉恐慌的跪在了地上:“大王恕罪,大王恕罪,我們教主她不是不想走,是實在叫不醒,她……”

“先下去吧。”大王溫聲道。

似乎沒有一絲的火氣,鐘順與惠漣皆是一臉懵,大王卻又道:“許是身上不舒服,鐘順,去把薛兆叫來。”

鐘順更懵了,為何每次夜無歌一出事叫的便是薛兆?一個男人還需要女醫看病嗎?

“還不快去。”大王見他不動身,便又催促了一句。

鐘順也顧不得什麽了,反正服從命令就是,他起身便朝著外頭跑了。

惠漣自然是知道夜青喻的身份大王是知道的,所以她一點也不驚訝,只是有些擔心夜青喻的身子。

大王看了她一眼,與她道:“一會兒若是出去,只同別人說是你病倒在孤這裏了,不可扯上你家教主,知道嗎?”

惠漣當然懂得這一點,大王這也是為著夜青喻的身份著想。

沒多會兒,薛兆便背著醫藥箱來了,診治那麽多次,她其實也是知道夜無歌是女兒身的事的,只是不知道是夜青喻而已,她也一向守口如瓶,沒有透露出去半句。

薛兆拿起夜青喻的手把起脈來,幾翻診病,薛兆有些吃驚了,以她身為婦女病友的得道醫官來說,夜青喻身體怎麽回事她再清楚不過了,只是有些話不便啟齒,怕引來不必要的麻煩,她便只是開了藥方,不做真是的診斷情況說明。

所以聽到最後,只有大王聽懂了是哪裏不舒服,唯獨惠漣一句都聽不懂,當真只以為夜青喻是單純的疲勞過度。

開完方子,大王便讓鐘順去給抓藥,還要說是給惠漣的藥,惠漣成功成了夜青喻的替“病”羔羊。

這幾個人一番舞弄,夜青喻也醒了,她倒是不管不顧的睡了個飽,將精神都養了回來。

睜開眼睛的第一句話便是:“我以後再也不來給你守夜了。“

她沒有多說別的,似乎已經被大王治得沒有脾氣了,內殿沒有別人,大王說話倒也不拘謹了,直接坐到她旁邊去,眼睛柔柔的看著她:“孤也好累,可是孤舍不得你不來。”

“再誘惑我,我拿著你的昌國十三州立馬就跑路了你信不信!”

夜青喻起床氣倒是有的,畢竟吃虧的是她,她是有理的,只是不知道為何恨不起來,似乎平時隨意慣了,竟然不覺得那樣的事有多吃虧,竟然只當作是一場艷遇,一場美夢,而她還不自知,不過從小到大,確實也沒誰教過她這些。

大王瞧著她生氣倒是真的,也沒有勸她,只是站起身往龍床上躺了去:“休息幾天,孤還是需要你來守夜的,孤只喜歡你一個人守夜,也只習慣你。”

大王的聲音裏都是疲倦,聲音越說越小,躺在床上,連被子也沒有蓋,鞋子也沒有脫掉,就這樣呼吸沈沈的睡著了,這誰覺的速度,簡直不能太快,像是幾天沒睡覺一樣,不過也是,她夜青喻都叫不醒的睡了一早上,大王卻還照常去上早朝,批閱了公文,到點才回來的,那麽傷腦子,睡得快也是應當的。

既然他睡著了,那她便也沒事了,她上前給他扯了被子,隨便遮住身子,便出去了。

睡了一早上,精神倒是好多了,只是渾身上下跟散架了一樣,尤其是某個敏感處,隱痛不止,不走路還好,一走路便痛感清晰,還有上邊的一個敏感處,酸脹酸脹的。

夜青喻回到青居閣後,便關上了房門,將自己身上的衣服都褪去,對著鏡子檢查了一遍身子。

這不看還好,一看全身都是紅痕,某個地方,直接就是紫青紫青的,手一碰,便十分敏感,令她羞憤不已。

“教主,教主你在裏邊嗎?來吃飯了。”

惠漣想著他睡了一早上什麽都沒有吃,便去後廚做了一份簡單的湯水飯給她。

夜青喻感覺自己每日的事,除了吃飯睡覺便是伺候大王,真的沒什麽新奇的,後宮女子她又不喜歡接近,一旦接近便都是麻煩,所以,她的日子枯燥急了。

飯菜擺上桌子,她心不在焉的吃著,惠漣忽然遞過來一個藥瓶,與她道:“這是薛女醫悄悄遞到我手裏的,說是對你身上不舒服的地方有用,讓你守夜過後都用用。”

夜青喻接過那和小瓶子,有些似懂非懂的,她也沒用過,便隨意放在身上收了起來。

到了夜裏她洗澡的時候,便將那藥在身上紅痕的地方都塗抹了一些,唯獨某個青紫有些紅腫的地方,她沒敢去塗,生怕塗壞了。

洗完澡才出來,便又有人來通知她了。

“夜侍衛,大王說有事找你,請你過去一趟。”

雖然大王一天都沒給她安排事情,也不需要她伺候,可是大晚上的又要她過去,她便心裏不樂意了,尤其怕昨晚的事再次發生,那樣的夢雖然美,可是卻不是她想要的,她一直在逼自己認清現實,大王是設計利用過她,害過她性命的人,她應該恨他才是。

“不去。”夜青喻一口便拒絕掉了。她不能再縱容自己的寬容了,“大晚上的,大王還是自己走動走動,看看王城裏邊的夜景比較好,整日都坐著,對身體不好。”

夜青喻也就覺得這個借口還算不錯的,起碼不會得罪大王,就算是大王親自前來,那也是欣賞夜景,她倒是出於對大王的關心而那樣說話的。

來通報的人雖然也覺得有道理,不過還是第一個聽到有人敢叫大王主動過去的。

小太監回去稟報了夜青喻的原話,本以為大王忙於政事,會拒絕去,甚至發一通脾氣,沒想到大王卻是一臉的淡定,似乎不是很在意,不過確實也是,兩位都不是好脾氣的人,可能互相都了解,所以大王就對夜無歌有利用之處,所以比較寬容也是有的。

過了一會兒,大王處理完奏折,已經是入了深夜了,小太監正準備問大王要不要回去庸和殿入睡時,大王收了手裏的折子,卻忽然道:“去青居閣,提前去通報一聲,不要驚擾到任何人。”

大王這架勢,搞得像是去後宮臨幸哪位妃子一樣,關鍵還不許驚擾到任何人,莫名覺得像偷雞摸狗似的。

不過伺候他的人也都習慣了,大王向來不就是特別寵愛夜無歌嘛,大家心裏都有數。

夜青喻原本打算上房頂去喝喝酒看看月亮的,排解排解心中的煩悶,不想卻瞧見大王宮裏的小太監來了院子裏,通常給她通報消息的,不是鐘順就是他,所以夜青喻一眼便認出了他的身影,只是今晚看見了也懶得理他。

“見過慶公公。”惠漣覺得他是大王宮殿裏最和善的一個,所以迎接得很是客氣。

慶公公回應微笑,淡然道:“大王一會兒擺駕這裏,找夜侍衛有些事,還望惠漣姑娘通知一下夜侍衛,好好做準備,不過不要伸張出去,大王不喜歡麻煩。”

他說話向來簡單,惠漣也聽得明白,只是惠漣一直都不清楚夜青喻守夜到底是做什麽,只有鐘順知道,所以惠漣和慶公公之間的對話,還是能互相理解到點上的。

“是,小慶公公放心,我一會兒便去給我們教主做準備。”

慶公公聽到她一直喚著教主,心想這裏是王城,如此喚太突兀了。

便與她道:“惠漣,以後吶,在有人的地方,你可不能直接稱呼夜侍衛為教主,這樣會破了規矩,讓人捏住把柄的,私底下你怎麽叫都可以。”

“那我不叫教主叫什麽?“她也是叫習慣了,一直改不了口。

慶公公想了想後洩氣道:“你自己想吧,你把他當作哥哥一樣,覺得叫著什麽比較親切,你便叫什麽吧。”

“哦。”

夜青喻一直在房頂上喝著酒,聽著下頭兩人無聊的對話,本來不打算開口的,在最後聽到稱呼上,她還是沒忍住朝著底下開口道:“慶公公!想不來名字就別讓人家改口了,我們惠漣腦子簡單,可沒你心細,我倒是覺得她叫我教主也沒什麽,反正我和惠漣在王城裏邊也不是什麽大人物,沒人會在意這些的。”

慶公公聽到聲音擡頭,夜青喻正盤腿坐在上邊,喝著酒,慶公公對於她的話也只是笑笑,還很厚道的關心了兩句:“夜侍衛,別醉酒摔下來了,這天就快下雨了,還是趕快下來吧。”

夜青喻看了看天色,倒確實是烏漆墨黑的,風還有點大,涼嗖嗖的。

“這天都快下雨了,你們那位還來幹什麽?”

“不知道,夜侍衛侯好吧,可別一身酒氣誤事。”

慶公公說完便離開了,夜青喻也躍下了房頂來,本來便不好的心情,這會兒讓大王的到來給火上澆油了。

“教主要去哪?”惠漣見她抱著酒壇離開,便擔心的跟了上去。

“沒事,我就是出去迎一下大王,你收拾一下屋子。”

夜青喻說完便出門了,她可沒好心來迎接大王,再說這天色都快下雨了,大王未必會來。

她一路朝著禦花園走去,沒打算見大王,只想要找個地方安靜的喝喝酒,排憂解難。

找了個避風的涼亭,她吹著風便幹喝起了酒,禦花園晚上幾乎沒有什麽人,尤其是這樣的天色,更是連個路過的宮人都沒有,很是安靜,很適合她此刻發呆發楞發傻灌酒的心情。

大王說去青居閣,果真就去了,還一刻都沒有耽誤,剛好到青居閣,剛好下起了大雨。

惠漣瞧見大王是獨自進來的,她左右瞟了瞟,怎麽也沒發現夜青喻的身影,便連禮都給忘記行了,直接開口問起:“大王沒瞧見我們教主嗎?教主說她出去迎您。”

大王一聽,認真回憶了一下自己這一路趕過來的情形,似乎連個人影都沒怎麽發現。

“你確定她出門去迎接孤了?出去多久了?”

惠漣回道:“抱著一壇酒出去的,出去快半個時辰了。”

惠漣才說完,大王轉身便朝著院子外邊去了,惠漣擔心上了夜青喻,也抱著兩把傘跟了出去。

大王也不知道夜青喻去了哪裏,他只能抱著試一試的態度,如果夜青喻是想要圖清靜,那按照她的想法,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禦花園,因為禦花園是離她的青居閣最近的地方。

大王的直覺很準,就這麽一趟去,還真就一眼瞧見了在涼亭下趴著睡覺的夜青喻。

夜青喻只是趴著,並沒有睡著,她睜著眼睛聽著雨聲,靜靜的反省著自己這幾日的糊塗行為,一筆一筆的給自己算賬。

忽然,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迎了上來,出聲的是一男一女,都是她所熟悉的聲音。

徹底打亂了她的思緒,她擰著眉頭轉過了頭來,不失所望的,還真就是那兩個人。

大王看了看桌子上倒著的酒壇,一滴酒都沒有灑,看來是已經喝完了。

那眼神,都已經開始進入沈醉狀態了。

大王本來想脫下衣服給她蓋著的,卻發現自己身上是濕透的,便只能上前關懷道:“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喝酒?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?”

夜青喻卻笑了:“我可是俠女,不會遇到危險的,只是不想看見你。”

“孤看你是醉了,走,孤送你回去。”大王說著便去扶起她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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